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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长压低嗓子对我说:“如果没事,最好搞点吃的回来。”

    “知道了!”我向小组的战士挥了挥手,带着全班,下了420高地,向班绢方向运动过去。

    ……

    行进到一半路程,我们接近了一处小高地。对高地搜索,确认没有敌情之后,我们占领了高地顶端一侧,再次对班绢进行观察。单爬卧在我一侧对我说:“班长,我有几个问题不是很明白。”

    “哦?你说说。”我扭头对单看了一眼,心里想,“这家伙怎么在出发前不提出问题来。”

    “班长,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接近那个(班绢)村子,非要向东走,绕个大圈子,从南边接近?南边离越军的防线更近,不是更危险么?”

   “这是我们的战术欺骗动作。你想,如果班绢村里有敌人的话,他们防守的重点肯定是北边,也就是我军的方向。我们从北边直接向他们逼近,很容易被敌人察觉,这时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结果会怎么样?”我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继续说:“结果是他们早早的做好准备,等着我们送上门、送死!。如果班绢有越军防守,那么朝我方一侧,地雷、陷阱恐怕也少不了。所以我们要从南边接近。虽然离奇穷河敌人的防线很接近,但是越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安全,越南人总不至于把地雷埋到退路上自己去踩吧?对于班绢的敌人来说,班绢南边就是他们(越军)的后方,我们出现在敌人的后面,就能出其不意!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所以,秘密、突然,是我们侦察兵行动的基本准则。清楚了吗?”

   “清楚了!班长,嗯……我很想在战场上多杀敌人,争取立功。但是,出发前,你说‘与敌遭遇,务必先敌开火,杀伤敌人,交替掩护,迅速撤离’。这‘先敌开火,杀伤敌人’我明白;可是这‘迅速撤离’不就是‘逃跑’的意思么?如果我们与敌人遭遇,我们不是奋勇杀敌,消灭敌人,反而是打起来就(逃)跑,回来后,我们会不会受处分?”

   “处分?谁处分(我们)?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我问单。

   “到班绢侦察敌情。”单回答。

   “侦察敌情,不是像步兵那样进攻、冲锋!勇往直前!如果我们发现了敌人,而且敌人很多,你用枪和敌人战斗,你能打死多少个?敌众我寡,我们全班都壮烈了,没有人向上级报告敌情,这就不叫完成任务。与敌人遭遇,就已经说明我们侦察的区域有敌军,我们回去向上级报告,用我们的大炮轰敌人,又能轰死多少敌人!如果我们进一步搞清楚了敌人的兵力、企图,这样将来我军进攻就能避免更多的伤亡,这比我们用手中的冲锋枪直接杀死敌人更有价值吧?所以,在执行侦察任务中,活着回去(报告),比英勇杀敌、壮烈牺牲更重要,懂了吗!

   “是!班长,我懂了!

   “当然,如果敌人兵力比我们少,我们可以杀了其他几个,留他一个孤立无援的,用政治喊话威逼捕俘,抓个俘虏,就可以审出情况。如果敌人多,发现了我们而又无法摆脱时,就要用手中的武器不惜一切杀伤敌人。(自己)受伤了,就要想法拖住敌人,掩护其他战友脱离,给自己留下一颗手榴弹,在最后关头与敌人同归于尽,绝不能当俘虏!”

   说到这,我看见单有些微微发颤,于是问他:“今天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害怕么?”

   “不害怕!不过,班长,我有些担心……”

   看见单吞吞吐吐的样子,我皱了皱眉:“把你想说的,全部说了!等会(儿)集中精力,投入行动!”

   “我看跟着我们班(第二战斗小组)的越语翻译,听说他是在越南生活过的,你看他拿着枪,歪歪扭扭的,心不在焉的样子…… ”单看了看我,又低声说:“我担心到了前面,他会不会自己跑了,跑到(越军)那边去,或者打起来,我们打不过敌人的时候,他会说越南话,我们不会说,到时(他)会不会把我们出卖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打断了单的话:“ 翻译是被越南驱赶回到国内的华侨,他们家不愿意加入越南国籍,越南人把他们家的财产什么的都没收了,精光光的赶出了越南,所以他跟越南人有深仇大恨呢!政治上很可靠的!你看他歪歪扭扭的样子,那是他战前半个月刚刚从宁明华侨农场应征入伍的,枪都不大会用,那支半自动步枪在他手上,跟截棍子差不多。当然你看不顺眼。行动中注意照看他一点!”

   “明白!”



   反复观察了我们的行动路线情况,确认没有异常,我把望远镜收起,向副班长示意继续行动。副班长带着他的小组,从一侧离开小高地,按照预定的路线,朝着目标搜索前进。拉开一段距离后,我们两个小组也先后离开小高地,尾随而行。

   越过一小片开阔地,我们接近了一条一人多高的土坎,土坎一直向东南方向延伸很长一段距离。有了土坎的屏蔽,我们的行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突然,副班长的先头小组停止了前进。

   向副班长小组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们三个弯着腰,不停的在地面拨拉着什么。我示意跟在后面的战士停下,就地隐蔽,自己赶紧过去,向前问道:“发现了什么?”

   “水!好干净的水!”副班长兴奋的对我说。

   走前一看,只见一股清澈的水流,从远处沿着土坎下,顺着小沟渠蜿蜒而至,再流进旁边的水田里。

   “这水多干净啊!”副班长捧起水,咕噜咕噜大口的喝了下去。“这些天,喝那些放了净水片的脏水,喝得倒胃口哪!”

   “万一敌人对水投了毒怎么办,别喝了!”我制止道。

   “活水,没事!”副班长继续喝着。

   “那也要放净水片再喝!小心拉肚子!还有你们俩——”我指着另两个战士:“不准喝生水!把水灌满水壶,放了净水片再喝。”接着,我转身对副班长说:“带你的小组,(爬)上土坎警戒,我叫其他战士过来把水壶灌满,你们快上(土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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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班长带着他的第三小组,率先走下了420高地。

    刚要下高地,排长喊住我,走前来,低声对我说:“炮兵已经对班绢试射炮弹,标好了射击单元,如果班绢有越军,你们与敌人遭遇,打起来不要与敌人纠缠,要尽快往回撤,在你们打响十五分钟后,对班绢的炮击就会开始,而后向南延伸射击。”

    “知道了!”我回答。

    排长又压低嗓子对我说:“如果没事,最好搞点吃的回来。”

    “知道了!”我向小组的战士挥了挥手,带着全班,下了420高地,向班绢方向运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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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了,我们不会有俘虏的待遇

“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我问排长。

    “你们把越军的军服穿到里面,外面还是套我们的军服,穿好服装再给你布置任务。”

    “是!”我一边穿上越军的军服一边问:“排长,你除了给我们带来这些破烂的越军军服,就没给我们带点干粮?”

     “没有!什么吃的都没有!”排长看见我盯着他那种怀疑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没有!后勤供应不上来,首先要保障师前指首长们有吃的,轮到我们就没有(食品)了。今天(连队)炊事班就没做饭,要我们各自想办法!我现在都还饿着肚子呢!”

    “我这里还有一包压缩饼干,分半包给你吧.!”把半包饼干分给排长,我把剩下的半包用塑料纸包好,小心的放回干粮袋里。

    “你哪来的压缩饼干?”排长一边大口吃着,一边问。

    “这饼干还是第一天(攻)打班派发的干粮,4包,我吃了3包,剩下这包一直就没舍得吃,今天用来孝敬你了。”

    “扑哧”一下,排长笑了出来,饼干沫也喷溅到我脸上:“我把你的(饼干)吃了,你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班每个兵都留有干粮,有的还留了两包,实在饿了,我会问他们要来吃的!”

    “你们班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的干粮?其他的班排,早都没(干粮)了!”排长有些不解。

    “这要归功于我们副班长,他搞了一小袋越军的军粮,顶了好几餐呢。还有,我下令班里每个兵,每人至少要保留一包压缩饼干,不到关键时刻,不准吃掉。”我有些得意的接着说:“这叫: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看见排长手中还剩下一小块,我赶紧说:“哎!哎!排长,你不能全吃了,留一块给我!”

    “都说你很‘鬼’,一点都没错!”说着,排长把吃剩的一小块压缩饼干递给我。

    小小心心的,我把那一小块压缩饼干很认真地吃了下去,味道有点甜、有点咸、香香的,口感沙沙的。当时我想,这可能是战场上最好食物罢!



    排长摊开地图,给我交代:“420高地前方,已经没有更高的高地,属于丘陵地貌。正南方向1.5公里,是班绢村,延伸过去是班竹村,地形很复杂。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在战前,越军的预备队就在这一带驻扎。我军攻占了420高地后,这一带的越军失去了据险抵抗的屏障,已经退守到奇穷河对岸班岗一带。今天傍晚之前,我军就要对西南侧的411高地发起总攻,一旦拿下411高地,那么,我军就控制了奇穷河以北的所有制高点,越南北方要塞谅山省侧翼的战略要地--禄平县,就成为我军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越南人!死到临头了!”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到班绢去侦察。这个任务本来是由我带九班执行,但是,你看看,九班长负伤送到后方医院去了,整个班两年以上的兵一个都没有,你们班的方(华)刚过来当副班长,和其他兵的配合也不那么默契!连首长在我们来之前又改了决定,要我带九班接替你们八班在420高地的任务,由你带着你们班到班绢侦察。主要摸清班绢一带有无敌军防守,如果有,那么敌人的兵力部署、工事构筑、火力配置等情况一定要搞清楚。”排长说到这看了看我,接着说:“如果可能的话,能抓个活的(俘虏)回来就更好!但是,记着!我是说可能的情况下抓一个,如果有难度,千万不要勉强!不要莽撞行事。我在420高地等你的情况报告。”

    “如果有人牺牲了,怎么处理?”我问排长。

    “不要带回来,藏好,记着地方,等我们打过去,再把牺牲的(烈士)运回去。”

    “负伤的呢?”我追问。

    “你看情况处置吧!有一点你把握好,就是你们班一定要有人在下午5点以前返回420高地,把你们侦察的情报向上级报告,上级首长才能根据我们提供的情报,下最后的决心解决411高地的敌人!”

    “是!我明白了!”

    这时,副班长过来,递给我半茶缸玉米+碎米煮熟的稀饭,并对排长说:“排长,我煮了一大盆稀饭,给你和九班的弟兄们留了半盆,去吃吧。”排长高兴的应了一声,过去了。



    吃过“午餐”,我与副班长、战斗小组长(甑)趴在阵地前沿用望远镜对班绢及其周边对照军用地图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商量行动方案。然后,我把全班召集在一起一边观察班绢的情况一边下达作战命令:

    “同志们!我们阵地前方约1.5 公里的村庄,叫班绢村,是我们这次侦察行动的目标。根据上级通报,在战前,越军的预备队就在班绢驻扎。我军攻占了420高地后,这一带的越军失去了据险抵抗的屏障,已经退守到奇穷河对岸班岗一带。

    “根据观察,现在班绢一带已经成为敌我双方对峙的中间地带,没有发现人员活动的迹象,不排除有越军小股部队活动的可能。

    “上级命令我们班,对班绢实施抵近侦察,搞清班绢的战场情况,如果发生战斗,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务必在今天下午五点之前返回420高地,向上级报告。

    “我决心:这次抵近侦察,由副班长带领第三小组为先头小组接近目标;甑(得志)带领第二小组担任后方警戒;我带领第一小组在中路策应。行动路线是:从班绢东侧绕行,隐蔽到达班绢南侧香蕉林,对班绢实施抵近观察。中途如果与敌(人)遭遇,务必先敌开火,杀伤敌人,交替掩护,按原路线返回(420高地)!

    “如果顺利到达指定位置,我将下达下一步的行动命令,大家明白没有?”

    “明白了!”班里的战士们低着声,吼了一句。

    “检查武器,准备行动!”随后,我和副班长把头晚布设在阵地前的绊发手榴弹解除了,又挨个检查每个人行动的准备情况。

    这时,我看见单拎着枪蹦了几蹦,整了整身上的装备,又蹦了几蹦。于是走过去问:“紧张么?”

    单回答:“不紧张!我很兴奋!”

    “你别担心,我们班的兵,除了你,都经历了战斗的,有经验。”

    单说:“这(越军)军服昨晚穿上就好了,也不至于昨晚把我们冻得够呛!”

    “这越军军服好穿不好脱呢!”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这话怎么说?”单不解的看着我。

     把全班召集一起,我对大家说:“刚才,单提到越军军装的问题,我现在补充一下。我要告诉大家,我们现在穿上了越军的军服,这就意味着,如果被(越军)俘虏了,根据日内瓦国际公约,我们不可能得到俘虏的待遇,我们一定会被当作战场上的‘间谍’被敌人处死。所以,我们这次行动中,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当俘虏!大家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全班战士低着声,又吼了一句。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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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革命歌曲断送的越军特工小分队(2)

夜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密,我们三个,一个爬在战壕边负责警戒,两个裹着雨衣坐在战壕里。不一会(儿)大个爬过来对我说:“班长,受不了,太冷了!”我问另一个正在警戒的战士,他(单)说:“我在打抖”。

“是害怕么?”

“不害怕,是冷!”单回答我。

“这样吧,我们三个挤在一件雨衣里,互相取暖。”我提议。

但是,雨衣太小,试了试,根本就挤不下三个人,两个还勉强。看到这个情形,只好安排大个(刘)和单两人挤在一件雨衣里相互依偎着取暖,我裹着雨衣像虾一样,弯腰弓背,挤进猫耳洞里,抱着枪卷缩着慢慢睡了过去……

半夜里,阵地上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枪声,惊醒过来却怎样也动弹不了,原来在猫耳洞里卷缩得太久,整个人都给憋得麻痹过去了。我挣扎着从猫耳洞里滚了出来,低声问大个(刘):“哪里开枪?”

“是步兵(阵地)那边。大个(刘)回答。

“副班长那边呢?”

“没动静。”

“注意警戒,我去副班长那边看看。”



到了副班长的哨位,我问副班长情况,副班长告诉我,刚才是哨兵想把掩体整一整,结果不小心把掩体上的一块石头碰松了滚了下去,导致了步兵的一场虚惊。

“不会这样夸张吧?步兵就这么沉不住气?”我有些疑虑,“会不会真的是越军特工摸过来了?”

“不信,我再搞一次。”说完,副班长抓起一个大石头往山坡下扔了出去。随着石头滚动的声响,步兵阵地上果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哦!”我松了口气“不要这样搞,会把自己暴露的。”

“步兵们开枪,我们才安全呢!”副班长有些得意的说。

“不要再搞了,会搞出事来的!注意警戒!”交待完之后,我从一个战士手里要了一把工兵锹,返回了猫耳洞。

我在猫耳洞里往下挖了个一尺多深的坑,正好可以把两脚放下去。这样就可以“坐”在洞里,而不是两脚卷缩着蜗在洞里,这样“睡”比原来舒服多了。雨越下越大,我叫大个(刘)和单轮流到洞里休息,他俩说这样他两人套着两件雨衣挤在一起既暖和又壮胆,不愿到又小又窄的猫耳洞里蜗着。

天亮了,雨也停了,醒来我才发现,从雨衣上、战壕壁上流下的雨水全都流到我的杰作—放脚的坑里,两只脚泡在水里睡了一夜我竟然没有感觉!

爬到战壕外,我看清楚了昨夜看得不是很清楚的越军尸体,那两具尸体的脸都已经发黑,黑中带绿,尸体肿胀,尸身下有黄色带泡的液体混着雨水流在山坡上,场景十分恶心。坐在战壕边我把鞋脱了下来,看见自己两只脚被雨水泡得惨白变形,脚底的老皮粘在鞋子上,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想,如果自己被打死,血流尽以后,恐怕也是发黑、发绿、发胀……一边想着,一边把鞋里的水往外倒的时候,步兵营长跑了过来问:“八班长!你们侦察连昨夜有到前沿执行任务的么?”

“不清楚,我不知道。”我回答。

“怪!有一支小部队,十几个人,身上的装备很像你们侦察分队,刚刚过来!

“口令对么?”我问。

“对上了,但是我总觉得不对!

“怎么不对?

“他们是从那边(敌方阵地)沿着山沟过来的,叫他们上(我方阵地)来,他们不愿上来!

“他们过去了么?

“我们没有放他们过去,还呆在右侧的山沟下!”可以看出,步兵营长十分紧张。

我赶紧把鞋穿上说:“我去看看?”

“不用了,你们注意左侧方向的警戒!”

步兵营长说完,朝阵地右侧跑了过去。没过几分钟,枪声像炸了锅似的在阵地右侧响了起来。不断的有喊杀声夹杂着剧烈的射击和手榴弹爆炸声传来。

我们班紧张的趴在掩体里,对左侧警戒着。我对大家喊:“步兵那边发现了敌人,很可能是越军化装成我军的特工队!大家提高警惕,防备越军的增援!”

这时,我方的炮火也开始了狂轰,炮弹在411高地和敌我双方的中间地带一排排的密集落下,炮弹的爆炸声把人的心震得直往上提着、晃着! 我们据守的阵地前方一片火箭弹爆炸的火光!我估计,这炮火也是步兵召唤的拦阻射击,八成是防备敌方的增援。

半个小时过后,炮击停止了,枪声渐渐稀落下去,我很想过右侧去看看情况,但是没有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一直爬在战壕里,紧张的注视阵地周围的动静。



中午时分,老半天没露面的步兵营长出现在营指挥所,不多会,我们排长带着九班的战士们来到我们据守的阵地。同时还带了一大包越军的军服,对我说:“我带九班接替你们班的任务,你们把这些(越军的)军服穿起来,有新的任务。”

一边穿越军的军服我一边问排长:“刚才的战斗你们参加了?”

“没有,他们(步兵)打完了,我们才过来。”

“怎么回事?好像打得很激烈?”

排长告诉我,那步兵营长发现那支小部队可疑,正打算派人下到沟里核实的时候,听到那可疑的队伍里有人大声的唱歌,“这一唱,就露出他们是越军特工的马脚了”。

“他们唱越南歌?”我感到奇怪。

“不是,他们唱的是《大海航行靠舵手》!这《大海航行靠舵手》是什么歌?是林彪的语录歌,我们国内早都不准唱了,谁敢唱?他们唱!他们不知道这是不能唱的歌,这越军特工找死啊!”

“那这些特工队都被步兵们报销了吧?”我很羡慕的问道。

“那是肯定的,你想想,那越军特工在下面沟里,没有掩体,暴露在两侧的步兵火力下……没有一个活的,我方没有一个伤亡。他们步兵这回立大功了!”

“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我问排长。

“你们把越军的军服穿到里面,外面还是套我们的军服,穿好服装再给你布置任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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